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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sted by namjai at

2014年11月11日

家鄉那條路……



2007年下半年,煤炭灣至鳳凰山的運煤線正式開通,煤炭灣段接富法公路,鳳凰山段接富曲老路。對於名不見經傳的戰馬地來說,算是百年難遇的大喜事,因為運煤線從站馬地的村莊直穿而過,從此,這裏與外界的聯繫更加緊密了。站馬地是我的小区门禁解决方案家鄉,交通巨變令我興奮不已。

作為人民教師的我,每次從後所乘車回家,雖然苦於沒有直達車,往往要從富源城繞個大彎。值得慶倖的是富源縣城至站馬地這條城鄉路上,定時不定時地跑著家鄉的歪牌車,只要上了鄉村歪牌,唰唰唰,一刻鐘左右就到村口了。路上除了跑著歪牌客車,還有摩托車、電動車、農用車、轎車,當然,數量最多的是煤車。畢竟,這條路擔負著後所和中安兩鎮的煤炭運輸,有的運往羊尾哨火車站臺,有的運往白水火力發電站,有的散銷省內外各地。至從線路開通以來,車輛往來如梭,不分晝夜,熱鬧非凡。

俗話說,“要想富,先修路。”這話可說得不假,道理也很深刻。就拿我的父老鄉親來說,至從土路變成柏油路以後,他們好像都變了個人似的。以前很懶散,只滿足於種好洋芋、玉米、小麥等傳統農業,廣種薄收,多勞少得,日子過得渾渾噩噩。現在很勤快,有頭腦,思想意識產生較大飛越。有的開始種薄膜蔬菜,有的開始養大河烏豬,有的開始承包水庫養魚,有的開始承包山林開農家樂,有的承包石山開石塘,有的在路旁開修理店或洗車加水店,有的在村口開雜貨店,有的騎著摩托車去打工,有的跑歪牌車送客,有的買農用車搞物資運輸……村民們之所以敢甩手大幹,就是因為交通便利,距離縣城總共才十來公里,城鄉貿易有著明顯的地域優勢。

至2010年底,才三年時間,家鄉的村容村貌也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樸實無華的父老鄉親們,憑著內心的執著和務實的勞動精神,嘗到了勤勞致富的甜頭,家家戶戶的存摺裏多少都有些積蓄。近幾年又趕上文明村建設的浪潮,村民們紛紛拿出手中的鈔票,添上國家的部分補助,村莊也改頭換面,像是剛出嫁的姑娘。村莊裏的毛毛路和門前後院也打了水泥地板,房屋的外粉刷統一標準,下灰上白,比例恰到好處。遇上危房,國家按照平方面積有很高的補貼,於是新起高牆,新式設計,讓住戶住著舒心,睡著放心。家家門前都設計了小花壇,主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愛好來栽種花卉,既保護了生存環境,又能提高農戶的審美水準。衛生圈的興建,政府免除審批手續,還有部分補貼,多數農戶都興建了衛生圈,擴大了生豬養殖。和衛生圈聯繫在一起的是新建的廁所,彼此相鄰,糞便統一排放,非常衛生。沼氣池的建設也接踵而至,衛生圈和廁所的消费管理系统糞便直接排入沼氣池,變廢為寶,成為燒水做飯的寶貴綠色能源,造價低而利用率極高,村民們覺得很實惠。有經濟實力的農戶,蓋起了小洋樓,緊跟時代潮流,三室一廳一廚一衛,裝修一新,高雅舒適。所有的建築和設施,與村莊裏的竹林、莎樹、栗樹、楊樹相匹配,和諧自然,相映成趣。

從我記事起,八九十年代的家鄉是很落後的。土基房隨處可見,村內外一片髒亂,這裏有雞屎,那裏有牛糞;這裏有水塘,那裏有土坑;這裏碼著一堆柴,那裏放著一垛草。村民的穿著也寒酸,衣衫單薄,沾滿泥漿或土灰;鞋子就更髒了,盡是穢物,不忍入目。怎能不落後呢?家鄉那條路坑坑窪窪,山高坡陡,外面的貨物很難運進來,村裏的農產品很難運出去,給人們的感覺是致富無門、束手無策。於是,家鄉那條路的新建和改造一直成了祖祖輩輩的心願。

家鄉路帶給我的痛苦記憶很多,我就撿幾件刻骨銘心的事例說說吧!用以記住那段特殊的村史,讓後人更加珍惜幸福的現在和未來。

鳳凰山岔站馬地的入口 二百米處,以前是一個近六十度的大斜坡,山腳有一股地脈水汩汩而出,導致土路成了一灘爛泥。記得有一年,一位村民搞新房建設,請一名拖拉機手到富源城運沙子,車子到了泥潭處就再也上不去,車輪深陷泥漿,動彈不得。司機試圖加大油門沖出泥潭,而他徒勞的努力,使兩只前輪一個勁地打滑,輪子轉得飛快,但就是不前行,反而濺出許多泥漿,像是公園節日裏的噴泉,噴得司機渾身上下都是,連臉龐也沒有放過,像是滿臉的疙瘩或麻子,司機顯出一副無奈狀,面對熱情的男主人,也就不好發作。不一會,男主人的兒子拉來了一頭膘肥體壯的老黃牛,並帶來了一根牢靠的韁繩,其用意不言自明,主人是想靠畜力將車輛拖出泥淖。一切準備就緒,兒子拉著鼻繩,男主人用荊條拼命鞭打著黃牛的後臀,司機認真地掌控著車輛的方向。剛開始的時候,黃牛因畏懼主人的暴力,四蹄竭力向前邁進,掙扎了好幾分鐘,老牛最終也只能邁出一兩步。看到車輪向前移動寸許,主人認為希望在即,生怕老牛打退堂鼓,於是繼續牛臀加鞭,力度比先前更猛烈了些。老牛拿出吃奶的力量繼續掙扎,似乎在與敵人作同歸於盡的搏鬥,兩只前腿都已經跪在了地上,好像在請上帝幫自己一把。它已經很可憐了,主人還以為它在偷懶,荊條變得更殘暴了,可能是老牛的痛苦已經達到了忍耐極限,它只好冒著被肆無忌憚的主人痛打的危險向後退了回去。牛雖然退了回去,但手扶拖拉機並沒有立即停火,皮帶盤仍然轉得很歡,還發出嗡嗡嗡的急促聲。只聽司機惶惑地急吼:“不好!不好!”隨著司機的喊聲戛然而止,驚險的一幕出現了,黃牛柔長的尾巴被攪進了急速轉動的皮帶盤,黃牛的掙扎狀令人苦不堪言。司機迅速熄了火,轉盤還是轉了幾十圈才停下來,等現場鴉雀無聲,黃牛的尾巴已經擺脫轉盤的蹂躪,不好的是長長的一節尾毛斷在了絞盤裏,牛尾的後半部分脫了一層皮,紅紅的,還有鮮血滲出,親臨現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陣毛骨悚然。最難過的,當然還是餵養它的父子倆。

鳳凰山山腳的泥潭再往前一公多裏有個弧形的大彎,旁山上的松林非常厚密,屬於鳳凰山的主峰,是本縣掩埋死刑犯的地方,陰森恐怖。就因為這裏的地理位置非常特殊,剛好給搶劫犯以可乘之機,那些提著腦袋玩命的不法之徒常常就隱藏在森山老林,一旦有孤身或弱勢群體出現,老弱病殘孕,一個都不會放過。記得我的一個堂大伯,一天從縣城趕集步行回家,行至此處便慘遭毒手。大伯描述到,他的雙眼被歹徒從身後用黑布蒙上,雙手被向後反剪,自己的背簍被劫走,衣兜也被翻了個遍,總共被搶走四百多元的物品和四十三元五角的現金,這在當年是全家大半年的收入啊!錢財被洗劫一空也就算了,問題是大伯的那雙胳膊醫治了一個多月仍有麻木酸痛之感,這不能不激起全村人對歹徒的痛恨和對受害人的同情。

光拿他人說事,別人可能會認為我在虛構故事,一派胡言。接下來,我也說說我和姐姐的幸和不幸吧!有一回,我和姐姐背著洋瓜去縣城賣,走到大轉彎的時候,突然從森林裏出來四個彪形大漢,我和姐姐都很害怕。還好,學校老師在思想品德課上曾教過我一些自我保護的常識,我靈機一動,迅速回過身去,朝後邊看不見的來路大聲喊:“大家走快一點,你們怎麼那麼慢呢!”正當歹徒們立在原地遲疑之際,我和姐姐迅速走過大轉彎,接著跑步前進,五分鐘後,我們才完全擺脫危險地段。這一次的遭遇,雖然有驚無險,但是對於兩個未成年人來講,不亞於死裏逃生。從此,若沒有三四個搭檔,我再也不敢從那道鬼門關經過了。

除了上面講述的兩段路,最令人頭痛的就數村後的爛泥塘了。這一段的地質也很特殊,近二十米的路段全是紫沙,一年四季都有二指寬的清水從路上流出來。村民的運輸又都是靠牛車,鐵軲轆的壓強又很大,泥塘越攆越深,最深處居然有一米多。每到一年收洋芋和玉米的季節,恰恰雨水多,隔一天甚至幾個小時就下一陣雨,而山地離村莊有兩公里左右。若是完全靠人力來搬運,肯定要忙到牛年馬月,那絕對是吃虧的買賣。算算成本,覺得用牛車運莊稼要合算些,於是,牛車還得繼續派上用場。想起牛車拉著莊稼過村後的泥塘,我至今在內心還會感到一陣酸楚。每年搞收割,我家是這樣安排的,母親和姐姐整天在地裏勞動,我和父親在運輸時間之外才協助她們。一旦牛車裝滿,我和父親就一起護送牛車回家。平坦路段,父親有意讓我拉著牛繩,學學趕牛車的本事。作為農村男孩,如果不會趕牛車會被別人笑掉大牙。牛車一到房後的爛泥塘,父親趕緊接過牛繩自己牽,因為他對泥塘裏的情況一清二楚。哪里有淤泥,哪里塘子最深,哪里是夾槽,哪里有老樹根,父親如數家珍,不過,這些都是父親吃過苦頭後才會有的收穫。車輪陷得太深,我和父親趕緊用鋤頭刨稀泥,以此減輕牛車的阻力。然後,我用竹棍猛抽老牛,父親走入稀泥,扶在骯髒的車輪上使勁向前推。老牛被折磨一通仍然不能前進,我也只好步入泥潭了,父子一邊嘴上大聲吆牛,一邊用雙手推車輪。若還不成功,只好搬下一部分莊稼放在路旁,等牛車走出泥塘後,再將路旁的莊稼拾上車。之後,稀泥裝飾過的父子才能趕著一輛稀泥裝飾過的牛車尷尬進村。

如今,那些心酸的現實已經成為過往。光滑的柏油路清潔寬敞,奔跑的車輛歡快自如,來去無防。鳳凰山大轉彎一帶,有老闆投資建了煤場,電煤生意做得紅紅火火,再也不會有搶劫事件發生。村民若去趕集,乘坐歪牌車馬上就到了富源;事情辦理好,乘上車馬上又到了村莊。家鄉那條路的改變,使村莊的容貌和村民的精神狀態都有了很大的改變,一變帶萬變, 每一次變化都是一次很大的進步。以前,我聽到旁人說起站馬地的路很難走,心裏感到很自卑,覺得站馬地人好像五官不全或低人一等。現在說起站馬地的路,人人都豎起大拇指,我也感到很自豪。想起家鄉那條路,我眼前便會出現一匹駿馬從地上站起來,沐浴著陽光向前賓士!  


Posted by girlfriend at 18:09Comments(0)向日葵美容中心投訴